冷静一晚上,周清欢终于答应去把手续办了。
张子林不想再生什么事端,冯雅怀孕在他意料和计划之外,他本不想要这个孩子,可事情一件件来,他根本招架不住,好在船到桥头自然直,先把周清欢给摆脱了,且他目前是真心爱冯雅,也想快点跟她结婚。
将银行卡给了周清欢,周清欢却并不高兴,一心只记挂着张子林会不会跟她复婚。
在张子林看来,周清欢对于担心他们会不会复婚,已经凌驾于他让别人怀孕这件事上,他内心得意,也深知周清欢爱极了他,耐着性子又哄又发誓,终于带着她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。
六年的感情,三年的婚姻,在一场骗局中结束,周清欢装了这么久,此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。
她嫁给张子林就没想过离婚,现在真的离了,心里却也并没什么无法接受和伤心。
“老公,你不要跟她同房……”
张子林虚情假意,“放心,我碰都不会碰她。”
张子林以昨天已经请过一天假,不好再请为由,也没有送周清欢,他假惺惺,让周清欢先不要搬走,说舍不得她。
周清欢表情哀伤,摇摇头,“我要是一直不走,把她激怒就不好了,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,这段时间先去我同学那里,老公,你快点解决她,再接我回去。”
张子林将周清欢送上的士,目送车离开后,才给冯雅打电话,不出五分钟,冯雅来了,她满脸幸福期待,一见到张子林就冲上去抱他,两人亲热地拥抱接吻,手牵手进了民政局。
街对面,周清欢收回拍过照的手机,点进相册查看了下是否清晰。
司机刚才是看到张子林把周清欢送上车的,这会儿自然也看到了张子林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,他有些好奇,八卦:“小姐,那不是你老公吗?”
周清欢笑笑,没有回答。
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,张子林和冯雅又手牵手走出来,和刚才不一样的是,两人手里多了两个小红本,周清欢又赶紧拍了几张,这才说:“师傅,走吧。”
笑吧笑吧,狗男女现在笑得多灿烂,到时候她就让他们哭得有多惨。
虽然结婚三年,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密不可分,两人三年的积蓄加在一起五十万出头,加上周清欢带过来的十万彩礼,十万嫁妆,一起七十万出头,现在全部在周清欢手里。
当年张家老家的房子和土地被政府征用,赔了一笔钱,张家搬过来,拿赔偿款全款买了这栋房子,写在张子林名下,属于他的婚前财产,这与周清欢毫无关系。
这三年,她舍不得花钱,衣服没怎么买,首饰只有结婚时的五金,随便收拾下,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她在张家全部的记忆。
因为手不方便,周清欢用打车软件叫了车,司机人很好,听说她打着石膏,特意上门帮她搬行李,两人走到大门口,马岚才装模作样从房间出来,挺惊讶地问她:“哎呀清欢,你怎么拖着箱子?这是要去哪儿?”
她头也不回,将门重重关上。
行李扔在张子森家,周清欢现在还不能把离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,身边少一个人知道,她的计划就多一分成功的机会。
离开张子森家,她去了就近的银行,将银行卡密码改了。
当初结婚,银行卡是用周清欢身份证办的,密码她和张子林都知道,所以卡交给张子林保管,这样她不会花里面的钱,如果张子林花一分她就能收到短信。
本来那时是说好,等存够钱后,他们就再换个地段好点的房子。
等从银行出来,一阵风吹过,周清欢没来由打了个冷颤,她抬头望了眼路边的树,已是半绿半黄,甚至有的都开始掉叶子,周清欢这才恍然,原来已经是秋天,她一直都没意识到,现在晚上睡觉都不用开风扇了。
她和张子林,结婚在秋天,离婚也在秋天。
下午,周清欢去看了楼盘。
她想买个小两居,可地段差点的她没看上,地段好点的首付太高。
转了一下午,房子看得不怎么样,各类宣传册倒是装了一包,销售小李将她送到门口,嘴上抹油:“美女姐姐,有什么问题欢迎任何时候找小李,二十四小时等姐电话哦。”
周清欢透过他油嘴滑舌的模样,突然想到了张子森,那个男人嘴巴一点都不甜,跟她上了这么多次床,一句都没夸过她。
夜深时,周清欢出现在酒吧。
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,也不喜欢里面的灯红酒绿和人声鼎沸,但今天值得庆祝,所有不喜欢的都应该体验。
买了酒,刚喝下一杯就有陌生男人靠过来与她搭讪,周清欢和人聊了几句后,那人言语之间的风雅绅士,就逐渐被开房暗示替代,周清欢失了聊天的兴趣,买了瓶酒涌入舞池。
她的接受度越来越广,以前不喜欢的,现在都能一一接纳,她觉得自己快成神了。
周清欢不会跳舞,但在这种地方谁在乎呢,乱扭瞎甩,怎么痛快怎么来。
dj在上面造气氛,引得舞池里的妖魔鬼怪放声尖叫,周清欢没听懂,但并不妨碍她也跟着叫,她叫得声嘶力竭,比做爱叫床还累。
可能终究快三十岁了,各方面都比不上这些小年轻,酒喝三瓶,周清欢体力不支,也开始头晕,她拎着包,趁自己还没醉,抱着最后一瓶酒上了的士车。
十点多,周清欢下了车,一路喝一路唱,时不时还怪叫两声,边上有人路过,看她一副看鬼的模样,纷纷避开,周清欢也不在意,就是笑,一直笑。
她突然明白张子林为什么会喜欢冯雅了,不仅是因为她漂亮可爱,更因为她年轻,去蹦迪蹦一晚上都不会累,而她就不行。
可能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吧,她们这种逐渐走向色衰的女人,大多数都是被抛弃的命运。
周清欢没醉,但到底喝了这么多,头晕眼花地打不开门,好在这个点张子森已经回来了,门从里面一打开,周清欢就跌跌撞撞进去了。
张子森晚上回来看到了两个行李箱,这里除了周清欢没别人能进来,显然东西是她的,他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,一直没人接,原来是去喝酒了。
他皱眉,闻着她一身酒味,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下,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周清欢神秘兮兮,朝他吹气:“我跟你哥离婚了。”
张子森一愣,似乎有些不信,但又隐隐冒出几分兴奋,他看周清欢进了房间,弯腰捡起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,从包里露出纸张一角,他直接打开包把纸张抽出来,发现是楼盘信息,扔掉一沓,张子森又看到最下面的一个红本,他摸出来,瞧见上面写着“离婚证”三个大字。
张子森被烫金的“离婚证”三个字闪得心跳加速,他反反复复将证件里外看过两遍,突然笑了。
别说周清欢,连他都想喝酒庆祝。
张子森年幼时还算天真无忧,到二三年级渐渐懂事时,在学习优异的张子林的衬托下,他就成了家里最无用的那个,但那时张子林还没什么虚荣心,放学回来会教他写作业,带着他玩,但进入初中后,张子林就与差生的他渐行渐远,张母脾气暴爱骂人,一到考试发成绩,是张子森最害怕的时候,他那时候,就已经很少笑,再后来几乎就不笑了。
可现在,张子森裂开的嘴几乎合不上。
他活到现在,浑浑噩噩,不快活也不悲摧,至少走到今天这步,都不曾后悔,当然,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,但此时此刻,张子森是真的开心,仿佛自己灰色的生活里被照进一束光,让一切都变得鲜活有希望。
他小心翼翼,将周清欢的离婚证放回包里,手心搓了搓裤子,才往房里走。
周清欢半个身子躺在床上,扭头问他:“你知道吗?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张子林,我能为他做任何事情,包括让我为他去死,我都心甘情愿。”
张子森笑不出来了,他的表情开始僵硬,逐渐寒冷。
“我能说我当初有多爱他,现在也依旧有多爱他,整整六年,只深不减,可那个女人能做到吗?如果他张子林没钱没有那么好的工作,那女人还会爱他?我付出了六年的青春,六年无怨无悔的爱,可最后换来了什么?什么?什么都没有,只有抛弃……”周清欢双手捂住眼睛,晶亮的泪水从手指缝隙里流出来。
张子森突然烦躁,他不知道,也不想听,周清欢和张子林过去的种种,他一句都不想听。
“为什么?你告诉我为什么?”
张子森不知道为什么,也是真的听不下去了,他刚热络的心瞬间寒下去,上前两步,将周清欢扯起来,把她拖进浴室摁在镜子前,问她:“你看看我是谁?你还分不分得清我是谁?你睡在我的床上,说你爱张子林,我也想问问你,你为什么要爱他?”
周清欢刚才还说得挺带劲,这会儿一句都说不出来,只是哭,哭得表情扭曲,满脸是泪。
张子森又心软了,声音温柔了点,带着些别扭,却又是笃定地告诉她:“他不爱你,我来爱你,我肯定不会像他那样抛弃你。”
周清欢甩开手冷笑,“男人都是一样的贱……呜呜……”
张子森把她狠狠吻住,他实在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关于张子林的话题,他不仅狠狠吻她,还咬破了她的唇。
淡淡的血液在口腔漫开,周清欢痛得叫,张子森这才松开她的唇,却也仅仅只是松开她的唇而已,他将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,脖子,乳房,她身上每一处让他着迷的地方。
张子森把周清欢衣服扒光了,最开始她还挺烈,挣扎捶打,但张子森根本不放开,以前她没离婚,他又总是习惯了沉默,周清欢便每次都是来去自如,他也没资格对她要求什么,但现在不同,她离了婚,身体自由了,心也应该自由,就算不自由,也不该是被张子林束缚。
他把手伸到她下面,揉她的阴部,没揉几下,周清欢就不挣扎了,开始哼哼唧唧,张子森手指便顺势分开阴唇,指腹去磨阴蒂。
这个地方很可爱,小小一粒,却叫人要死要活。
周清欢
站不稳了,双手撑在盥洗台上,她享受着身下蚂蚁来去般的痒,大概是身体沾了酒精,舒服后,比平时要主动一些,浪一些。
“给我口交。”她语气带了平时没有的傲娇。
张子森很乐意为她效劳,他喜欢品尝她的甜美,从头到脚,从外到内。
周清欢把屁股翘起来,大概脑子里还有没散去的dj舞曲音乐,她身体慢慢扭动起来,在半醉半醒中,感觉张子森分开她的臀瓣,温热地唇贴上去,就在菊花附近。
好痒,还有点舒服……
那唇一点点往下,终于落在阴唇上,张子森不急于往里,而是双唇在阴唇上慢慢扫,还伸了手掌去揉阴毛。
周清欢重重呼出一口气,什么六年什么张子林,通通不记得了,她最开始缓缓扭动,像跳舞一样,待身下开始舒服时,便胯部画圈,主动将阴唇在张子森的唇上摩擦。
感受到她的舒服,张子森才将舌伸出来,往阴唇里插,温热贴着温热,周清欢忽然的嘤咛,她真是舒服了,也应该真是有些醉了,突然将脚抬起跨到马桶上踩着,让阴部大张,又去摸张子森的脸,媚着声音请求他:“用力舔我。”
张子森经不起周清欢的勾引,他全身发烫,被布料闷在裤裆里的东西肿胀生疼,张子森干脆脱了裤子,释放出巨大,随它在双腿间挺立着。
他半蹲下去,在周清欢放浪的姿势中,狠狠吸住了她的阴部。
“……噢……”周清欢叫得很厉害,比任何一次都愉悦忘我,她胯部又开始轻轻转圈,跟夹被子自慰时,让敏感的下体让张子森唇舌上摩擦,带给自己层层快感,她不止行为放浪,酒精上脑还开始说胡话,叫喊着,“舌头到我穴儿里去,伸进去,像几把一样在里面搅……”
张子森一一满足她。
舌尖软,不能完全进入小穴,但在小穴口这样扫荡也足以碰撞出快感,周清欢表情淫荡,屁股正扭得欢,张子森手指掐上来。
他是真掐,狠狠下去再松开时,白嫩的臀肉上便留下一个个鲜明的手指印。
大概是被酒精麻痹了,周清欢一点不觉得疼,不仅不疼,还有些爽,期盼张子森能更用力,“……继续,不要停……”
快感更上一个层次,张子森开始攻击阴蒂,他用牙齿轻咬,等周清欢因微微的疼而轻唤要推开他时,张子森便又温柔地舔,两种不一样的刺激,让周清欢舒服地轻颤了身子。
来回几次,她臀部更是晃得厉害,一手揉着乳房自我刺激,穴儿收缩,身下在巨大的愉悦中,被推上了高潮。
周清欢叫得很大声,喘着气拉长声音,她甬道里缩得厉害,张子森也知道,便趁着此时,掐着周清欢大腿将龟头顶进来。
穴儿里面好暖,几把插在里面,就像人泡在温泉池里一样的舒服,张子森身体放松,小腹却紧,挺动腰胯,插得水声阵阵。
周清欢还没从高潮余韵中出来,就又进入了另一重快感,她被张子森将踩着马桶的腿抱起,单腿站立,张子森的巨大从后面顶进来,粗糙的阴毛在她细滑的臀上摩擦,甬道不断被撑开扩大,所有的敏感点全部被阴茎磨蹭到了。
腿软到无法站立,周清欢呻吟喘气,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,身下湿淋淋,也不知是汗流下去了,还是两人干出来的淫水。
张子森平时话就不多,做爱就更没什么话了,但周清欢突然很想听他说话,于是问他:“我下面紧不紧?”
张子森用气息哼了声,算是回答了,可周清欢不满意,摇晃着屁股,“是不是没有那些年轻小姑娘紧?我是不是很松了?”
“很紧。”张子森如实说,然后大力插进来,插得周清欢叫出声,可紧接着,她又问,“我眼角是不是有细纹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好不好看?”
“好看。”
“我……”
张子森保持着几把插在周清欢体内的姿势,直接从后面将周清欢抱到镜子前,抱着她赤露的上半身,手臂紧贴乳房,让她自己看镜子。
他不善言辞,更不会花言巧语哄女人,只盯着镜子里的周清欢,告诉她:“你好看,很紧,也没有皱眉。”
周清欢面色酡红,靠在他身上笑,“那你喜不喜欢我?”
张子森眼神闪了下,手臂挪动,用手掌罩住她丰满的乳,“很喜欢。”
周清欢趴在盥洗台上被张子森后入,她被干得长发飞舞,双乳乱颤,在张子森持久的抽插中,只觉得小腹和下体同时涌出异样感,她皱眉说:“我想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