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禹翎正躺在担架上。
头顶是神佛彩绘,余光瞥见墙根蹲着一排排的社会流氓。他们双手抱头,惊吓住了。
更多是站着的人。武警、医生、生意人、宾客都从高高的位置严肃失措地俯视着李禹翎。像洋葱皮一圈一圈剥开,人浪一层一层退后。
躺在担架上有种飙车感,医生护士快得脚踩风火轮。双臂像被火烤的小龙虾,又麻又辣,又疼又肿,深入骨髓,痛彻心扉。
该死,后悔了。太他妈疼了。
左臂畸形外挂下垂着,明显骨折到自己看一眼都要昏过去的程度。祈祷着只有一只右手也行完,右臂麻得压根无法动作。
以后不会不能撸管了吧。庆幸自己昨晚撸了管,对着心爱男优那小麦色的大屁股、粉嫩的小菊花与骚气冲天的淫叫,射出了超爽的一泡浓精。
担架路过不少熟人。
赵程一遍遍说,“警察大哥,不是我非要来迎客来吃饭,是我李哥告诉我是李哥非要来老虎不夜城过生日。
我本来压根不想来这里的饭店的这不赖我啊,别带我走好不好”
“不行。”警察百忙中说,“手拿开你得跟着回公安局。你也算证人,要你爸妈领你来。最后警告,别拽我袖子。”
还没听完,担架就被推更远了。
秦北陆和齐磊在对武警指认着专业打手,他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禹翎,动容而歉意。
——看我干嘛?看沈南星啊,你们俩有没有原谅他啊
李禹翎干着急。
元浩宁眼红红的脸猛然出现在头顶,眼泪滴到了李禹翎脸上。他一瘸一拐地跟着担架:“李禹翎,你别睡,睡了就死了!”
医生烦躁道:“别乱说。你也受伤了?可以跟着救护车一起。哎呀不要在这里耽误事!”
在昏迷过去之前,竟然还看见了金正坤。
金正坤一只脚穿着鞋,另一脚穿着白袜踩在地上,鞋没了。站在一堆红蓝光芒闪烁的黑色警车前,像个和家人走失的孩子一样,凶凶的眼正四下扫视,寻找着什么。
汗。不会在找自己吧
还没和金正坤四目相对,还没喊一句“哥在这”,就昏过去了。
沈南星望着爱人远去的担架,揉着眼睛,睫毛被他哭掉了两根。
脸上像被水洗过一样,被武警找来,武警面带隐晦和赞许地说:“你是沈南星吗是刚才你的号码报警的对吧?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“我”
不是我。
是李禹翎。功劳都是他的。
但是沈南星突然看见人群里被武警押着的沈昊。他哥像快要被剥皮拆骨的狼,恶狠狠地秃噜着腮帮子,用平生见过最有杀意的目光在瞪着李禹翎远去的担架。然后瞪向自己。
沈昊原来是光头,最近蓄长一点短发茬子。他是被光头疤哥逼着留头发的,疤哥不允许别人和他同款发型。
那些黑虎掌权中年痞子们,也在被一一押送。塞进警车时,要么很躁狂,要么很抑郁。他们不信,自己的前途突然就败亡了。
在混乱喧嚣的警车灯光汇聚起来的夜晚,沈昊的眼眶发红,眼珠子黑黑的却好像蛇一样竖起来似的,是警车的光在他眼瞳上乱晃倒映。
他的人生从未成功过,就要失败了。
沈南星想,如果沈昊发现一切都是李禹翎在做。他出了警局,一定会对李禹翎打击报复。
这些暂时被降服的老虎不夜城的人,也都窥伺着复仇机会。
纤弱的少年,赤裸上身,露着狰狞花背。滚烫的鲜血在沈南星身上干涸,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和油污味道。
他毅然决然地看着远处哥哥沈昊的脸,对武警说:
“是我,我还写了匿”
“哎!”一只手突然捂住沈南星的嘴,一个和李禹翎有些相似沉稳的年轻男人对沈南星摇了摇头。
“我是市x局这次调查的协调组专员林凯。”
林凯大声对警察说,似乎是说给沈南星和沈昊听的:“是这个小弟弟刚才吓得报警了,但从头到尾公安都是本就打算行动的,而且主要是我们局听到了风声通知公安。”
沈南星很迷茫,林凯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林凯想,李禹翎还是太嫩,只不过是高中生,他并没有考虑过,大人的世界也存在「复仇」,而且涉及金钱,那就比小孩子气的复仇还要黑暗恐怖。
黑虎集团的覆灭会带来反扑报复,不管是李禹翎,还是沈南星,都不能成为他们报复的目标。
那封匿名信,林凯还没有交给公安。
如果交了,公安就算为了社会影响也必定直接把沈南星给营救出来先。
等事情结束,再偷偷把信一交,来个马后炮,帮沈南星的效果应该也可以——林凯擅自这么决定了。
他嘲笑李禹翎幼稚的闹剧,
但笑过之后,也选择了保护「他」的表弟。
虽然这是个幼稚自大到极点、人品败坏到极点的表弟,但林凯也算是看着他从小树苗长成歪脖子树的。
他可以不给它浇水,天天踹它泄愤,但不能允许有人砍掉这棵半死不活的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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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禹翎被推进救护车里。
秦北陆和齐磊被警察带去公安局作证调查。
元浩宁作为伤者,和被秦北陆打电话叫来的金正坤,一起坐在救护车里。
着急跑来掉了一只鞋的金正坤骂元浩宁:“你们为什么他妈的不早告诉我?你们他妈的没长嘴啊?”
元浩宁委屈地脱了鞋,一言不发。
他原本运动会跑的太厉害,脚底被玻璃碎片扎的伤口早就剧痛撕裂,被他找诊所缠了纱布。
现在本来好一些了,伤口二次开裂,一股臭烘烘的血腥味。
运动会那天顶缸金正坤,元浩宁本可以告诉所有人:他脚有伤,被李禹翎家玻璃门碎片扎坏了,不能跑。
可是他还是站在了跑道上。
他心里清楚,不是被别人逼的,是被自己逼的。内心的自己说,就算你跑到腿断,也要跑。
枪响后,发了疯一样跑。
脚底越疼,跑得越拼命。
他不是在跑这个运动会,他是在重新跑那次中考,他再一次惜败于那个190的以35分打败他的男生,但是却也拿了个二等奖。每次迈步脚底都痛得要死,居然也拿奖了。
喜不自胜,他原来可以。
像李禹翎说的,「还来得及」。
可是李禹翎,却为了保护他,变成这个样子。
李禹翎,原来你这么爱我我的高考有救了,可你的高考怎么办?你的手怎么写字啊?
现在面对金正坤的狂怒失态质问,元浩宁一只伤脚穿着袜子,踮着脚踩在鞋子上,内八着腿,捂着脸,本来都哭得很惨了,可是一看到李禹翎的惨相,眼泪就又掉出来。
泪痕扒在脸上,“别说我了我也很难受啊我对不起李禹翎”
要不是自己运动会非要逞强,李禹翎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,变成这样
他的人生盔甲被他捅出亮光,但后者却被他盔甲的荆棘所伤。
元浩宁的袜子滴着血,旁边的一个随行公安人员用手肘戳戳医生。
医生道,“小伙儿,你的脚也受伤不轻啊。”
元浩宁身为一个穿鞋190的小伙子,男儿落泪,满脸干涸的泪痕:“他不会要死了吧?”指着李禹翎。
没人回答。
金正坤一言不发像雕塑似的坐着。
想起李禹翎给自己打的电话,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。
李禹翎明显是好像预知到要发生不好的事,所以欺骗他,让他没有来。现在沈昊进去了。
之前齐磊还跟自己说「李禹翎很怪,说要帮咱们和沈昊断绝什么的」
“元浩宁,都是因为你。”金正坤冷冷地说,“你他妈的跑的稍微快点,李禹翎就不会因为你受伤这么严重。”
元浩宁受不了了:“你别骂我了,操,李禹翎是喜欢我,他喜欢我才”
金正坤揪住元浩宁的衣领:“喜欢你?齐磊跟我说了,李禹翎早就要帮咱们跟沈昊决斗,不让我来是怕我受伤,而且李禹翎喜欢人家沈南星,喜欢你干屁?你个白痴。”
元浩宁怕金正坤的唾沫喷自己脸上,他的金发一团乱,支支吾吾地落下连串的泪:“我我没想那么多,我也已经很难受了!”
元浩宁很丢脸,「李禹翎喜欢自己」一直是压在心里志得意满的事。
可都跟自己表白了,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喜欢自己的成分吗?元浩宁不信。
宁愿被当白痴也不信。
“对不起呜呜都怪我”元浩宁用手背擦着眼泪,他想起,李禹翎当时在混乱场合最后是抱着沈南星,还和他说话的。
被人坚定地选择和保护的感觉那么好,元浩宁不想别人抢走这种感觉。
这个告诉他来得及的人,这下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高考。
元浩宁的泪滑到嘴唇的缝隙。
“李禹翎的手要是以后不能高考了,我元浩宁不会忘恩负义的。坤子,你放心。”
元浩宁的泣音在金正坤耳边,突然刚毅地出现。
“他现在是我最好的兄弟,我会一直照顾李禹翎。”元浩宁说,“他绝对不会死,一定不会死操了,怎么还没到医院啊!我操!”
金正坤默默坐着,目光斜斜地看元浩宁滴血的一只脚,血漫到鞋子里。
他不想元浩宁顶替自己。但他应该闭嘴,这样就不会暴露他和李禹翎的过往关系。
他黑历史的证人,不相认的话,就要被别人抢走了。
悲伤让他周身发抖,背上的鸡皮疙瘩滚了一层层冷
汗,他好像回到母亲去世的那天,母亲说:「社会上的爱心人士总是给捐钱,你记住这个银行卡密码,每个月去牢里分给你爸五百,他不抽烟不行」
金正坤说:「我可以打工,你不要总是去网上卖惨丢人了行吗?」
母亲死死握着他的手:「儿子乖,你爸他悔改了」
「我没爸」
「你傻啊,我没了,你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,当年要不是你报警招来那些调查的人,咱娘儿俩至于现在过这么惨吗?」
不,不只有你们两个是亲人。
金正坤挣开母亲的手:「当年我没有报警,是那些嫖客认识的人到处乱说捅到公安局了好吧,你失忆了啊,一直都是我做错了吗难道?!
是你和爸没事闲的跟那些狗嫖客开玩笑说我,然后流传出去了,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!我他妈没有亲人,你死了我就是孤儿。他死在牢里我都不会管他,他敢从牢里出来我他妈的就砍死他,我要杀了那个老傻逼!」
他站起来,不小心带翻了凳子。然后母亲死了。
世界上存在着爱护子女的母亲,也存在着亲手帮自己儿子灌肠让丈夫玩的母亲。
母亲死后,亲戚推三阻四、如避瘟神,他也不想去找他们。直接住学校。
从来这世上害他的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,帮他的都是陌生人。
李禹翎在没有认出他的情况下,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地在帮他。
这次特意打电话不让他来,也是李禹翎怕他受伤。
曾经,金正坤在九月份时,脑袋被沈昊砸出血住院。为了省钱,没住几天就顶着【你这么早出院可能会死】的医生警告,强行出院。
但偶尔也怕死,被医生定期提醒后,会每周去医院复诊和取药、换纱布。医生也总是打电话来询问他的病情,监督他的生活。
医生最后一次打电话,是在他参加秋季运动会之前:「你的脑袋也好差不多了,恢复真快,身体好。之后跑跑跳跳都没事了啊,不用顾及。」
很感激有这么关心自己的医生: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夫。」
医生说:「哈,你的声音也不用这么颤抖,毕竟还是你亲戚总来医院问我,好家伙,每周都来找我至少两趟,赖着死活不走,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。
你可告诉你亲戚,别再来找我了啊!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总收礼呢!影响不好!」
当时,金正坤完全茫然。
他并没有什么常联系的亲戚。
还以为是齐磊,但询问之后,医生无奈地碎碎念:「就总穿个一中校服,大中午风风火火地来的那个,你哥还是你弟?搞得学生模样很卑微似的,周围人都议论我,我也是服了你亲戚了。」
——李禹翎之所以那么做,也是因为看脑袋那么重的伤、还那么早就出院的金正坤,天天喝大酒抽烟,真的很让人担忧。
一周五天,每天中午午饭时间,他都离校到处下便宜馆子打牙祭,顺便坐9路公交车去医院询问一下金正坤的医生。
他也不能白背他跑那么长的路。要是金正坤因为不注重后期保养落下后遗症就不好了。
去找医生,李禹翎偷偷塞在水果里的两百块钱被医生甩了出去:「干嘛啊你!」医生的表情仿佛被登徒子轻薄了。
「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啊,大夫,但是我亲戚脑袋重伤住院连十天都不到就出院,我很担心有后遗症恢复不好啊。」李禹翎挠头。
「不是我不帮你,早知道会这样,当初就别跟人斗殴~他自己非要出院,你当时不来拦着,现在说这些干嘛?我不负责这一块的呀。」
「大夫,你就每周给他打个电话,告诉他记得定期来复诊,要不他忘,尤其让他别喝酒,就跟他说喝酒会破坏脑血管,直接变智障,左手六右手七走路歪歪斜斜。」
「我真没有时间顾及一个已经出院的病人。我又不是他爹妈。
而且你自己为啥不叮嘱他,他还是你亲戚呢,和我又没关系」
医生在午后刺眼的阳光里,扭头看向校服青年,嘴里嚼着海带说:「而且我在吃午饭。你能不能等会儿来说呀?」
「就麻烦您每周两分钟时间,拜托拜托!我下午还有课呢。你想吃什么跟我说,我买来给你的。
我也跟我亲戚说了啊,他不听,嫌我婆妈。他周围的人也说我啰嗦,我太难了。话费我给你出。」
李禹翎装出可怜相,像块黏牙糖沾着医生的日常生活,怎么甩都甩不脱。他可不能白花钱买水果还坐公交来,必须让医生答应。势在必行。
医生:「你亲戚脾气可不好,住院就总跟护士吵,要抽烟。我给他打电话,他骂我咋办?」
「他要是骂你一句,你骂我十句骂回来。但别告诉他是我让的,因为我俩目前不太联系了。大夫,等他好彻底了,你给我打电话,我来给你送锦旗baba」
车轱辘话连轴转,医生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那个时候,正是李禹翎故意离这群小流氓远远的时期,后来还拒绝参加齐磊生日宴。
当时的李禹翎,是觉得以后再也不会和那群混混有联系了。
在平淡的两点一线日子里,偶尔去医院逗逗医生,隔空关心一下被他救过的人,是生活的调剂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顺便做点事,给毫不惜命的金正坤。
现在,金正坤看着毫不惜命因此面色苍白休克在面前的李禹翎,凶狠的眼睛满是雾汽和泪水。
面前的这个男人,不是陌生人,不是朋友,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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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禹翎在昏迷时做了个春梦,或许是对手残无法撸管的绝望猜测导致应激做梦。
他梦见圣诞节,踩下去嘎吱嘎吱的雪地,店面都是圣诞节彩灯,节日愉快的气氛里飘着烤鸡和苹果的香气。
穿着相当露骨的性感圣诞露脐红色背心,及鸡红色小短裙的金正坤,戴着红白圣诞帽,性感的腹肌沟淌着汗,站在圣诞树下,捧着个蛇果,甜蜜而憨直地笑。
李禹翎看他第一眼,就知道是梦。
这个凶汉,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乖巧?
闭着嘴走过去,直接把金正坤裙子卷起来,扒掉他的圣诞小裤衩,掰开大肉臀把鸡巴挤进去。
金正坤情急起来,“呀,你要做什么啊”
拿过一旁的圣诞礼物袜直接塞他嘴里,把曾被秦北陆在澡堂子里戏称为马屌的胯下青筋大屌,直接插进金正坤的菊穴。
伸手轻轻掐了几下他的脸蛋,白皙脸颊富有弹性。
被强奸的混混眼里只有乖顺和不愿,手软软地推拒自己。更加清楚这是梦,面前是长的金正坤容貌的其他人。
只是,为什么偏偏长着的是金正坤的脸?
因此直接挤开处男穴一般的紧致菊花褶皱,从那生嫩的逼口一路死死顶了进去。直接打桩,直接深入,直接肏到子宫口似的。(心率加快)
反正是梦,只想泄欲。
金正坤的眼泪滴下,吐出塞嘴里的袜子,脖颈猛地后仰,大叫道:“啊啊啊嗯?太深了噫啊不要不可以、啊哈不要这样子肏好奇怪,里面好奇怪噫?”
菊穴的肠肉狠狠绞着鸡巴,每一处都被按摩取悦到了,被肉棒挤得乱七八糟的穴肉一阵阵地热动抽搐。
金正坤瘫倒在雪白的床上,红色的圣诞短裙被推到腰间。
肉感大腿根里的隐秘穴口被湿漉漉的阴茎蛮横插深,一只手摊在床上,发丝汗湿,桃臀在颤抖。
“拔出去嗯唔噫哈啊啊啊嗯”
他呼吸微弱,嘴里流出口水。
“不要呀——不要再、插了屁股要裂开了嗯噫?顶到酸酸的地方噫呀嗯哈”
李禹翎像畜生交配一样狂野地肏他,两手各提一条韧性强的久经锻炼的光滑美腿。鸡巴和无毛美穴进行深切贴合,插到骚货最深处,顶到嫩嫩的东西。大汗淋漓,想在穴里温暖自己的屌(失血休克出冷汗)
“靠,真有子宫啊?”(心动过速)
“不不是”金正坤哭哭啼啼地被掀开背心,露出挺翘滑嫩的腹肌曲线。
翘起来的乳头被李禹翎狠狠衔住,猛地一嗦。
“啊——?!”
身下的诱人丰硕男体猛地颤抖,已经要不行,浑身哆嗦,被顶到了骚点后,彻底激发出从未有过的骚浪本性。李禹翎也跟着颤抖(静脉输液提升血压)
金正坤一把抱住了李禹翎。
两手搂紧他的脖颈,抱得李禹翎喘不上气,像要勒死他这个梦中强奸犯一样(同型输血)
他的脸热乎乎地对着李禹翎的脸,红通通的脸蛋挂着未干泪珠。
鼻尖对着鼻尖,额头冲着额头,他坐在李禹翎腿上,李禹翎从下至上凝视这个正在被自己内射精液的男人,静静的一瞬。
李禹翎问:「为什么偏偏是你啊?」而且自己怎么早泄了?
已经放弃沈南星了,但新的性幻想对象为什么是你这个直男啊?
造孽。在梦里扇自己嘴巴,谁都行,金正坤这种直男就是不行。
这份性欲,不仅是徒劳空想,也是完全胡来。
急诊室内,麻醉师打麻醉之前,发现昏迷状态的李禹翎在发出一种很沉醉的“嗯—嗯—”很有节奏的声音,随着低温和高热反应说着胡话“—嗯—靠,嗯—”
麻醉师: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。
今夜的医院很多人急诊,一半是老虎不夜城的伤者,一半是城际大桥塌陷造成的连环车祸伤亡。医生护士忙得脚不沾地。
广播里播放着「未来3周阵雨天气卷土重来,持续降温,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带伞」
专家说「受全球变暖影响,今年降雪预计
继续推迟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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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!!”
李禹翎一个剧烈抖动醒来。
左臂依旧肿成猪蹄,被打了石膏正骨、清创缝合伤口后包扎吊在架子上。
想看一下右臂,但扭头看见一个屁股对着自己。
灰裤子包裹着紧实臀瓣,情色的隐约内裤痕,腰部曲线柔媚向上,回过头来的是检查输液管状态的齐磊。
屋里黑漆漆的。
“现在是、晚上吗”沙哑的嗓音。
窗帘被远处站着的元浩宁拉开一点。
午后的阳光在阴云密布里挥毫轻点,洒到齐磊的笔直鼻梁上,勾勒出阳光般的爽朗侧脸,似笑非笑:“啥,老弟,你怎么天天睡到大中午啊?”
齐磊叫护士来撤管,这一部分的输液已经完成。
“而且每天都抽筋抽醒。”
隔壁家属床传来了慵懒而清爽的男音。贵妃醉酒一般侧躺着托腮玩手机的秦北陆。
——距离入院那夜,已经3周了。
没瞒住舅舅,还是知道了。相比埋怨,更多是对自己的关心和失望。多亏了他们付住院的钱,父亲也打钱过来。本以为死爹不会给钱的,结果突然父爱如山,还打了一次电话来慰问。
右臂已经恢复正常,扎着好几条管子。当时右手是被压在下面勒麻了,并没骨折。
要来照顾自己的舅妈,每天做饭送来,然后被几个社会小伙挤走。非要照顾自己的元浩宁,眼泪巴巴,感激涕零,除了好几次差点把烫粥洒在自己石膏伤臂上,其他的都还好。
没料到金正坤也每晚来守夜,有时候晚上睡不着,看见床边坐着个他,还蛮吓人
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在梦里把他这样那样,思及此只有「对不起!」。
“快点洗脸了。”
元浩宁甚至抢来护工的围裙穿上。每天被这种大帅哥扶着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上厕所,也是很不好意思
且很爽。
医生说骨折后饮食均衡营养很重要,舅妈炖的豪华大骨汤医生不建议多喝,骨折新伤期也不要太清淡,最好是多吃肉和蔬菜水果。
秦北陆拎着一大瓶暖水壶过来:“喏,你今天的量。”
“饶了我吧,也不能天天喝这么多水啊。”
“啧。”秦北陆嫌弃地搬凳子坐到病床左边,“防止你便秘啊。我可不想蹲在厕所外等你。别磨叽,快点给我喝。”
“好烫的水啊”
“伺候你就不错了,哪那么多事。”
这话是元浩宁说的,刚开始伺候李禹翎时还颇为贤妻姿态,随着照顾病患太累的琐碎日子延长,日渐烦躁,但为了兑现诺言和心中歉意,不得不继续当着贴身男保姆。
现在元浩宁坐在病床右边,变出法宝一般,把六个餐盒满满当当一字排开,拿着勺子完成任务般飞快往李禹翎嘴里塞着食物。
青椒萝卜,西红柿蒸鱼,大豆虾仁,样式都非常新奇。
没想到这个元浩宁还是蛮手巧的。
不过李禹翎觉得,日渐黑暗料理了。这个防止便秘的香蕉蜂蜜拌芹菜是什么鬼对着那张鼻尖浸汗、额头也冒着汗珠、着急要打游戏因此急着喂饭的金发帅哥脸,只能来了一句“这个香蕉芹菜好奇怪。”
金发帅哥把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大勺香蕉芹菜,喂到李禹翎嘴前,快速说道:“奇怪就多吃点。快吃。”
这味道竟然还不错。
饭毕,齐磊又去楼下取秦北陆每天给李禹翎订购的新鲜水果。
今天是草莓,桂圆,橘子,枣,苹果。齐磊放下水果就出去抽烟了。
“其实这个医院管的不严,可以在窗边抽。”李禹翎看齐磊每天都要跑去楼道抽烟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。
齐磊拿着烟盒打火机,背对着他摆了摆手,迅疾而走。
“大夫说了,抽烟对你骨头不好嘛。”
秦北陆往他嘴里投喂一颗颗洗得还算干净的草莓,“吃你的得了。不盯着你,你就不吃,也是服了。”
李禹翎:
他是真不喜欢吃水果。
被秦北陆揪住一次后,后者开始天天亲自喂他吃,免得他偷懒装睡逃避吃水果。
有一说一,住院后过的真是神仙般日子。吃的那是非常豪华,还不用自己花钱,身边随目可见陪伴自己的各样帅哥。
齐磊抽完烟回来,倚在门口:“翎弟,沈南星又来找你了,真不让他进来?”
“啊?”李禹翎差点被橘子噎到,“上次都跟他说了别来找我他爸妈还特地来过啊。”
前几天,和沈南星含蓄表示过好几回「分开吧」。
得知李禹翎就是新闻上那个去三中对男生表白的,沈南星崩溃的爸妈还特地追来医院。
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。对他们俩都不好。他不想拿他当表哥的代替品,也
该抽身而退了。
之前也想着帮他这最后一次,就说拜拜的。得践行彻底点。
表示过不需要他的感激,希望他好好接着生活,剩下的也没什么了。他爸妈还给了自己一些医院的开销,也算仁至义尽。
齐磊把两只洗过的手甩了甩,闻了闻没有烟味,才走进来。
“——可是沈南星跟我说,他爸妈要带他去外省了。好像是怕被黑虎的人报复。”齐磊说,“老弟,你还是去看看吧。沈南星人还行。”
护工来提醒李禹翎适当活动。
却见李禹翎叼着半个橘子捧着石膏臂,离开了病房。
元浩宁从手机上挪开眼,酸酸地说:“好你个李禹翎,都能竞走了,还天天让老子扶你上厕所。滚吧。”
不甘心,李禹翎喜欢的是沈南星。
但是,谁说一个男人只能喜欢一个人的?像他就同时喜欢好几个女人。李禹翎因为保护他,已经彻底休学。李禹翎一定也爱着自己。
这份爱,沉甸甸,让元浩宁觉得烫手。
甚至自己可以让李禹翎占点肉体便宜,不不、不要太过分就好。
每次想到这,元浩宁就觉得鸡鸡好烫,脸也很烫。他一想到李禹翎会满怀期待地拿大屌黏糊糊地蹭自己全身、把自己当女人一样对待的画面,就想捂住脸。
——李禹翎,你过分都流汁了,说不吃就不吃,不许塞老子嘴里。男人和男人,好恶心、李禹翎想让自己帮他撸也不是不可以。反正也没帮人撸过屌,挺有意思的。
李禹翎看过黄片吗?唔,上周还偷偷下了几部gv研究过,被恶心到了。李禹翎是不是想把自己压在身下像那样靠,他那么急着跑出去找沈南星干嘛啊,天天跑前跑后伺候他的是老子!
被当成仆人对待了呜呜李禹翎就像古代少爷,连暖床都要另选其人。明明自己长的最帅,谁有他帅,搞笑。
元浩宁,这个青涩男高中生的性幻想,缓缓发生着本人没有料到的范围扩张。